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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祈深暗自思忖片刻,唇角揚起一抹輕蔑笑容:果真是做戲,否則去鎮國寺祈個福需要帶上武器?
祝淮安不解他為何突然頓住。
還在思索,便聽蕭祈深對一邊的盧風道:“去鎮南侯府請世子林鄴到近月樓。”
林鄴是鎮南侯府的小侯爺,也是蕭祈深從小到大的好友。
祝淮安跟著蕭祈深到了近月樓,便看他一人坐在窗邊獨飲。
那本從她書房翻出來的兵書就被隨意放在一旁。
祝淮安擰眉看著,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位兵法名家鬼穀先生所著,世間所存甚少,她也就這麼一本……
不多時,門口響起一個清越嗓音:“王爺近日喜事臨門,這是邀我來同你慶祝?”
祝淮安抬眸看去,一個藍衣的風流公子施施然在蕭祈深對麵坐下。
蕭祈深隨即將那本兵書推過去:“你不是一直唸叨著想要這本兵書嗎?送你了。”
祝淮安就見林鄴先是一喜,隨即一臉疑慮:“這可是祝淮安心愛之物,我隻說借來拜讀幾日,你送我,祝淮安知曉嗎?”
蕭祈深冷著臉:“本王做事,何須向她交代。”
祝淮安抬手想要觸摸那本書,卻是隻抓過一片虛無。
她苦笑一聲,就連林鄴都知曉這是她心頭所愛,蕭祈深卻這般輕易地隨手送出去。
突然,門外傳來幾個紈絝子的笑聲。
“永安王府這幾日動靜可真夠大的,你們說那祝淮安回來,是不是該自請下堂了?”
“要我說,那祝淮安一個隻會舞刀弄棒的粗鄙將女,哪裡配得上永安王,清荷小姐可是素有盛京第一才女之名,她拿什麼比?死的隻剩一個殘廢哥哥的將軍府嗎?”
譏嘲聲直直刺入祝淮安心口,她攥緊手,眼神落寞。
蕭祈深喝酒的手頓了一瞬,隨即又若無其事地重新斟酒。
這時,林鄴卻冷下臉起身猛地將門拉開。
一群人愣了愣,正要拱手行禮,就聽見他滿是嘲諷地開口。
“盛京的世家教養就是這般?若不是那些舞刀弄槍的粗鄙武將守護邊疆,你們如何能這般不知世事的在這裡談論風月!”
一群自詡風流的紈絝掩麵而逃。
見林鄴一臉不虞地回來坐下,蕭祈深狀似無意道:“你似乎很欣賞祝淮安?”
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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